愿其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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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向世界致以喝彩!

*CP13#戏言#无料本全文公开



登场人物:

玖渚直——玖渚机关机关长

修莱特副教授——七愚人之首

零崎曲识——少女趣味

零崎双识——自杀志愿

柏木一三——杀手

柏木四六——杀手

墓森林——虐杀师

天吹风丸——扫除人

时宫时时时——骗子

拭森狸——饲养员

咎凪识子——预言者

薄野七人党——始末番

绘镜司镜——委托人


如果说世界上存在着权力这种东西的话,会存在于哪里呢?

会存在于能够轻松夺走众多性命的专业玩家那里吗?

会存在于统合了世界上所有知识的天才那里吗?

会存在于用金钱换取一切的掌控者那里吗?

会存在于只说戏言的缺陷制品那里吗?

会存在于人类最强的红色那里吗?

还是说无论何处都存在着呢?

当然,这都只是些无趣的猜测,对于了解这个世界构成的人来说,权力存在于哪里这个问题简直太过容易回答了,因为他们都清楚地知道权力每一秒都活跃在一至九和跳过的七之间——是属于蓝色的。

不过,这次要讲述的是和权力无关,仅仅只是和蓝色有关的故事。

00/

开幕了。开幕了。

「虽然只要是可爱的女孩子我都会喜欢,但是最近两个月最喜欢的果然还是概率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了。」

在京都某座绝对不会被任何材料记录的大楼里,顶层的房间中,一个穿着红黑条纹相间的奇怪西装的男人正在一脸自豪地讲述着自己和西装一样奇怪的观点。

「就算是零也不代表不会发生,简直就和任性地缠着妈妈买毛绒熊的扎双马尾戴红发箍穿白裙子蓝色凉鞋的6岁小女孩一样毫无道理又充满着合理性啊……不,果然还是红色的凉鞋吧。那个年纪的女孩子啊,就算是做出些什么令人气愤的事情只要用那双水汪汪的的大眼睛盯着你看上几秒你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原谅她,是令人欲罢不能难以抵抗的小恶魔一样的存在啊。」

「原来如此,这就是世界第一的头脑的见解吗。」

虽然红黑西装男在一边越说越激动,可是此时房间里唯一的听众却一点也没有被感染到,只是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撑着头面无表情地听着。

「哈哈哈,怎么说呢,说是见解也不全对。」

听着唯一听众的回应,红黑西装的男人突然大笑了起来。

「我只是在感叹这个世界还真是有趣极了啊。明明我因为外出追寻灵感而出现在这里这件事和您的妹妹出现在这里这件事同时发生就已经在我的计算之外了,居然还能够碰巧撞上那个世界的专业人士们,这还真是,值得喝彩一番啊。」

「哼。」

坐在一旁的蓝发听众却只是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精致蓝水晶兔子工艺品,傲慢地用鼻音发出一个声调。

不过说话的人也完全没有在意听者的感受就是了。

「如何,就算是权力世界的支配者,这次也没法轻松解决了吧。」

红黑西装的男人似乎在为这种状况兴奋着,如同在挑衅着自己面前这个并没有因为这种情况而兴奋的人一样,站在他的对面展开双手。

「可笑。」

可惜蓝发的男人只是坐在扶手椅上,叹息般的抬起头望向天花板,对着看不见的来访者们说话。

「想要夺走高贵的我的高贵的妹妹的高贵的生命,仅仅只有三位诅咒名五位杀戮名怎么可能办到?」

「确实呢。」

穿着红黑条纹西服的男人接上话。

「至少也要有苦橙之种那样的程度吧。」

「妄言。」

「失礼了呢。」

话音落地,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和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和处理着无聊事务的工作者一样。

为这场即将拉开帷幕的戏剧献上自己的喝彩。

01/

只有让你得到成功的东西才叫作努力。

玖渚直并非一个相信努力的人。

再准确点说的话,玖渚直并非一个相信努力能够得到成功的人。

但这并不是说玖渚直不会努力,只是他的努力并不通向成功,他的成功并不需要努力作为祭品。

那么,他努力的原因是什么呢?

「愚问啊。」

三分四十二秒前,玖渚直对着从窗户外出现的男人这么说。

「努力当然是因为高贵的我理所当然地拥有着高贵的成功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努力啊。」

没错,玖渚直就是这样的男人,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会成功,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拥有着努力。

但是,这种想法对那些为了成功而努力着的人来说不是太过失礼了吗?

「哦,高贵的我对那些并不高贵的存在有什么应该尽到的礼数吗?」

当然没有。因为这个问题就像问人类宰杀家畜时是否应该对他们怀有同情一样无聊。

可惜,柏木一三不是家畜。

柏木一三是杀手,一个相信努力的杀手。

虽然只是听着对方的话语,但对他而言,玖渚直已经不仅仅是「阻挡自己进行任务的要杀死的对象」了。

而是敌人。

必须要杀死的敌人。

于是,这一刻起,柏木一三已经舍去了杀手的身份。

「小看了普通人努力的家伙,就在这里付出代价吧!」

仅仅只是作为信奉着努力一定会通向成功的普通人,持着长棍向霸占了成功的掌权者发起了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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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观察到这间办公室的某个地方,柏木四六看着这一幕。

而从根本上来说,柏木四六对成功和努力的关系毫无兴趣。

虽然自己的双胞胎哥哥柏木一三执着于通过努力让作为匂宫分家的自己一族爬到能够不被本家小看的地位,但是柏木四六并没有这种想法。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就算一直是分家也无所谓。只要能够和哥哥在一起,和一族在一起,柏木四六就觉得满足了。

不,就算不和哥哥在一起,不和一族在一起,只是单纯能够活下去柏木四六就感到满足了。哪怕被看作家畜也没关系。

可是柏木四六终究还是人类。

她无法否认哥哥的努力,她也无法摆脱振兴的责任。

基于以上原因,柏木四六不得不出现在现场。

而只是想要轻松活下去的她为了不干扰哥哥的工作,也无法出现在现场。

作为柏木四六自己,她只是想过不那么麻烦的生活。

所以,柏木四六选择的永远是最懒惰的杀人方法——狙击。

专业的player不屑一顾的武器正作为凶器活跃在少女的手上。

她是作为哥哥的辅助而被派遣到这场战斗中的唯一一体远距离攻击武器。

狙击枪的瞄准镜在柏木一三发起攻击之前就已经准确地瞄准在了玖渚直的身上。

不过现在的玖渚直还未知晓这一切,他所知道的,也就只是面前这个男人险些要碰倒自己刚刚泡好的红茶。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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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棍作为自古就存在一种武器,在杀人上自有它的优势。

比如,翻转自如的棍子在以人体为轴回转时会被离心力赋予极其惊人的杀伤力。

比如,柔韧的棍子在必要的时刻可以牢牢地锁住对方的关节。

比如,在长棍高手手中这看似笨重的武器比刀剑更加致命。

柏木一三就是这样的高手。

而且他对自己付出的努力毫不怀疑。

所以他一眼就能够看出玖渚直这个人是多么的脆弱无力。

普通的身体,普通的速度,普通的反应力。

所以柏木一三确信自己能够杀掉玖渚直。

而这份轻易就是他多年来努力的证明。

如果,没有那个贴在高高天花板上的男人的话。

「什!?」

当柏木一三的长棍正顺着一击毙命的轨迹击向玖渚直的时候,玖渚直完全没做出任何反应,就连最普通的惊讶都没有。

但是却有个男人从他的上方袭了下来。

掉落。

自由落体。

无法抵消的冲击。

重力赋予每个人的杀人武器。

当然,柏木一三也并不是会为了这种程度的惊讶就乱了阵脚的专家。于是他迅速地调整了长棍的轨道。

棍体带着劲风被强行弯向斜上方。

没有破绽的行动,展现了柏木一三技术与专业性的举动。

正被努力导向胜利的举动。

而要说这一系列举动有什么导致了柏木一三的失败的话,那么也同样就只有这里了。

也就只有他调整轨道的时候不小心擦过了玖渚直放在桌子上的茶杯这一点。

装着红茶的茶杯,玖渚直的茶杯。

虽然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但玖渚直还是努力想要去稳住那杯自己本来想要喝的红茶。

没错,玖渚直确实是付出了这种程度的努力。

然后保护了自己的那只茶杯。

而因为玖渚直在之后并没有被击中了柏木一三的那颗子弹射杀,那么也可以说他努力地保护了自己的性命吧。

因为玖渚直活了下来,所以他一定为了保护自己而付出了努力。

虽然从结果来看他仅仅只是保护了一只茶杯而已。

「请别开玩笑了,绘镜司镜小姐,高贵的我的高贵的妹妹的高贵生命可是和高贵的我的高贵的生命一样每一刻都在被努力地保护着啊。」

作为对话的结束,玖渚直这样说着,然后按了蓝牙耳机上的通话终止键。

以上,就是柏木一三临终前所领悟到的最后一件事了——

自己和玖渚直,根本就没有交集。

他们的努力是不相容的东西。

所以,自己的努力最后理所当然地被吞噬掉了。

玖渚直因为他的努力活了下来,而自己因为失败了所以失去了努力。

无比简单的道理。

当然,对柏木一三而言,在他的思考到达这里之前他自身就已经因为那颗准确的射入心脏的子弹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

「绘镜家的人还真是无聊。」丝毫没有在意倒在自己昂贵地毯上的那具尸体,玖渚直边喝着自己方才保护了的那杯红茶边评价这通可以说是这出奇特的戏剧开端的电话。

「说着什么莫名其妙的世界实验而特地打电话来,还提前一天通知高贵的我他们安排了杀手来暗杀高贵的我的高贵的妹妹。拙劣。无用。希望那个脑子坏掉的女人不是受了哪里来的狐狸的蛊惑吧。」

然后,红茶被喝完了。努力的证明被喝完了。

和喝茶一样简单。

「所以,这颗子弹是从哪里来的?」

玖渚直十分随意地询问自己身边方才借助下倒的柏木一三的长棍的冲力漂亮降落在一旁的男人。

不过男人没有回答。

男人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拿着从柏木一三手里抽走的棍子。

「算了,这件事就算已经解决了吧。」

似乎一开始也没打算从男人嘴里得到答案一样,玖渚直很快地就转移了话题。

「又一次辛苦你了。」

然后,玖渚机关的领导者对自己那没有身份的部下表示了褒奖,虽然从过程来看他也什么都没有做。

不过这就是理所当然地收获着努力的主从双人组的正确相处方式了。

02/

骗子从不说谎。当然是骗你的哦。

「啊啊~终于找到了~~」

在柏木一三的死亡之后,因为柏木一三的死而处于震惊状态的柏木四六面前,一个穿着巫女装束的孩子出现了。

「大姐姐你还真是会躲啊,虽然知道在这里但是要在一片黑暗中摸到你身边也很麻烦耶。」

这个扎着双马尾的孩子一边用手机当作电筒照着明一边摸索着站到柏木四六的面前。

「不回话吗……伤脑筋啊,只是死了个哥哥而已,也不用那么慌张吧。」

当「哥哥」这个词出现的时候,柏木四六的目光终于对焦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四肢也终于从颤抖中取回了行动。

为什么会是我做了这种事呢?

为什么会是我杀掉了哥哥呢?

明明有好好瞄准过了啊。

这样,还怎么去过轻松的生活啊。

怎么在那里活下去啊。

想要活下去。

所以一定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啦,那个蓝发男有所动作的时候你已经把子弹射出去了啦。」

而理所当然般,穿着巫女装的孩子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点着头。

「嗯嗯,没错,一切都是预定好的。所以你没有错。」

「啊……呜呜啊……」

柏木四六拼命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是啊,一切都是预定好的,包括你会为了冲过来杀我而被这条钢筋刺穿喉咙这件事也是预定好了的。」

「A……!」

柏木四六依然挣扎着,可惜因为她刚才冲过去的动作太过迅速导致钢筋扎入了足够致命的深度。

「黑暗还真是人类之敌呢。」

耸着肩感叹着,巫女装的孩子在确认了柏木四六的死亡后离开了现场。

「说起来,虽然预言到了这家伙的死亡,可是她死亡的理由是什么啊?还是说只因为是必然事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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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崎曲识会出现在这里纯属偶然。

偶然。不可预料。无法计算的事情。

只是因为零崎双识的一个玩笑一样的电话。

「啊,有兴趣吗?可以杀掉你喜欢的超级强大的可爱女孩子的游玩机会。」

零崎双识在电话里这样说。

对声音十分敏感的零崎曲识就算从听筒里也可以听出在电话的那一边零崎双识正和另一个人进行着另一段电话对话。

他并不是十分在意那位「绘镜小姐」是谁,也对「保障安全」的交易毫无兴趣。

他只是单纯地对那个描述中的对象有兴趣而已。

真的存在吗?

像她一样强大,如她一般热烈,和她一样令他杀意沸腾。

就算只有1%的可信度,也值得前往一趟。

心血来潮也是无法计算的东西。

于是,诞生的也是无法计算的结果。

「偶尔遇到这种情况,倒也不坏。」

在阻隔了声音的牢笼里,零崎曲识笑了起来。

不过,他对面单手摸着下巴站着的人却没有笑。

修莱特副教授正一脸愁容地紧锁眉头。

「奇怪啊,我可是听说这次时宫家来的成员是位可爱的小姐啊。」

简直是过分过了头的误解。如果现在零崎曲识能够听到这句话的话,一定会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的吧。

可惜,他现在被封闭在了囚禁声音的真空夹层玻璃罩里。

失去了武器,也失去了交谈的可能性。

要说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我们必须把时间稍微回退十分钟。

差不多回退到柏木四六死亡的时刻。

那个时候,正在建筑物内随意地寻找着合适的猎物的零崎曲识来到了这个房间。

然后就被捕获了。

被突然出现的巨大玻璃罩。

连反应都来不及有,如同早就计算好了自己出现的时间一样发动。

而且这个装置就如同针对自己一样隔绝了自己作为武器的声音。

再厉害的音使者也无法在失去传播介质的环境中获胜。

零崎曲识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无力,有了会输的预感。

但是,策划了这一切的人似乎对零崎曲识毫无兴趣。

就像没有站在舞台上一样对输赢毫无兴趣。

红黑西装的男人只是一脸惊讶地观察着玻璃牢笼中的零崎曲识,然后变成了一座站立的思考者雕像。

莫名其妙的状况。

所以零崎曲识笑了出来,虽然那个男人听不到那带着嘲笑的声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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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莱特一向认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法理解的事情。

会有还未理解到的事,但是绝不会有无法理解的事。

因为他理解着这些事,所以他被称为「最接近世界解答」的人。

「但是答案这种事情就像是阴沉地缩在班级角落里的黑色长直发小女孩一样啊,不管怎么想要和她接近她也只会躲在毛绒熊的后面,就算会让你看到内裤也拒绝和你交谈,简直太糟糕了啊。这种并非矜持的拒绝诱惑太糟糕了啊。」

说到这里,修莱特顿了一下,眼神恍惚似乎,不,一定是想到了什么超越了凡人想象力的画面。

「所以说啊,我会在这里抓到了未曾料想到的东西,一定是因为答案的恶作剧啊。」

说到这里,修莱特点了点头。接着笑了起来,用那种不可一世的疯狂学者学者常有的灿烂笑容。

在从玖渚直那里得知了今天暗杀活动的情报后他也是露出了这样的笑容。

不过那大概说是寻求着幼女的笑容更加正确。

因为修莱特特地为了那个她准备了这样的牢笼,特意在柏木一三出现前离开蹲守在这里。

经过了无数的计算。

但是却捕捉到了意料外的对象。

「哈哈哈,这一定是答案在呼唤我,呼唤我去寻求更多啊。」

就这样笑着,修莱特走出了房间。

把阴差阳错战胜了的零崎一贼的一员抛在身后,毫不留念地走出了会客厅。

不过,在关上门的前一刻,他还是把头探回来说了一句:「氧气足够你活两天,不过大概很快就会有人来放你出来了吧。」

显然是忘记了自己制作的这个监牢有着怎样的隔音效果。

接着,世界第一的头脑就消失在了这个被弃置不顾的舞台。

丢下了不存在的胜负。

「哼,该说真不愧是阿愿带来的委托吗。」

于是零崎曲识又一次笑了起来。

不过这次是轻松到带着点无奈的笑。

这就是两名从不同意义上对少女有着强烈执念的人的错身而过。

大抵也是发生在这座建筑物中的诸多对决中最为和平的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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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宫时时时是个骗子,并且她以这个身份为傲。

虽然背负着咒之名,但时宫时时时和那个世界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紧密。

还不如她和澄百合的关系紧密。

况且,时宫时时时也并不是她的名字。

只是个代号而已。

为了骗过澄百合,为了骗过时宫。

而要说到为什么她会选择时宫,她的回答也只会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本来就是时宫啊。」

骗子不能说实话。

因为这就是骗子的生存之道。

不过骗子也会遇到谎言无法处理的状况。

比如遇到变态的时候。

「别过来,大叔,请就站在原地不要动了。」

「时宫时时时小姐,不必那么戒备,我不是loli控哦。」

「不,在别人没说前先自己这么否认的人一定就是loli控了。」

「那么,时宫时时时小姐,我就把这当作对ER3的侮辱收下了。」

「这和ER3根本就没关系吧!?」

从相遇到现在不过过了三分钟,时宫时时时已经想要离开了。

把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件事抛在一边,把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通过通风管到达的房间这件事抛在一边。

剩下的这个家伙是个loli控变态这件事可是绝对没有办法抛在一边。

第一次,时宫时时时感到了并非生存危机的危机。

「啊,大叔,虽然要感谢你帮我搞定了那个专杀幼女的变态,但是如果你自己也是变态的话我的感激不就毫无用处了吗?」

所以时宫时时时正在努力着,努力和这个眼睛里已经透露出危险信号的人交谈。

因为她是骗子,所以交谈就是她的攻击。

交谈的话语能够办到很多事情。

除了和变态交谈这件事情。

「哦哦,如果是你的感激的话我无论什么形式的都会收下。」

「大叔,冷静啊!我并没有说要感激你啊!啊,不过如果你能够放我去工作的话我说不定会感激你一下哦。」

「请说!如果是我能够帮上忙的工作的话还请务必带我一起去!」

「啊哈哈,只是杀人的工作而已,所以就不带大叔你去了吧。」

「唔嗯,杀人啊,可是时宫时时时小姐你明明就不是时宫家的人吧。」

时宫会接受杀人的委托,但是并非时宫的人没有必要去达成这个委托。

所以很轻易的,修莱特戳破了时宫时时时的身份。

毕竟他是为了这名幼女做足了情报工作的男人。

「你,并不会操想术吧?」

时宫使用操想术杀人,骗子使用骗术杀人。

完全不一样的原理。

但是,能够蒙骗过时宫的骗子,是不是就也算是拥有了操想术那种等级的力量呢?

时宫时时时做到了这一点,而且在这之上做到了在澄百合中退生记录上没留下任何痕迹这一点。

那么,时宫时时时的骗术到底是到了怎样程度的东西呢?

「没关系啊,大叔,就算没有那种东西,我也可以让你去死啦。而且,虽然不是义务,但我是时宫没错哦。」

一点也没有被戳破身份的恐惧,一点也没有对眼前这个人的恐惧。

时宫时时时第一次对着修莱特露出了无比可爱的甜美笑容。

撕破了loli和loli控的伪装,两个人在这一刻以杀人者和被杀者的身份对峙了。

要说有百分之百的胜率当然是骗人的,如果有这种胜率的话,修莱特在一开始就不会准备那个用来阻隔话语的牢笼。

可惜牢笼关住的了另一位依靠声音杀人的专业player。

而且还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在这位少女的计划下。

只是比起担忧,现在修莱特心中好奇的心情更加强烈。

或许是作为学者的优点,也或许是作为想要活得长久的人类的缺点。

修莱顿想要知道时宫时时时的骗术。

比起对于loli的爱他更想知道逗引着自己好奇心的问题的答案。

这也是他当初想要捕获时宫时时时的理由。

这就是他当时只把这一位暗杀者作为目标的理由之一。

所以他选择了这个回答:

「如果能因为你的骗术而死,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啊,时宫时时时小姐。」

如果玖渚直在场的话,一定会对自己的这位客人给出「愚蠢」这个仅有两字的评价吧。

可惜他现在已经把这份评价给了另一个人。

03/

都是无聊的事了,就长话短说吧。

「真是愚蠢啊,居然连动物都无法领导。」

并非偶然,结束了和柏木一三的战斗后,玖渚直在前往地下的楼梯间截获了又一位没有预约的来访者。

或者说,是和他如影随形的那位从者截获了这位奇怪的来访者。

为什么要说奇怪呢?

因为这个男人并没有向玖渚直发起攻击,作为代替,是一群毒蜂与三只蜘蛛发起了攻击。

简直太过明显的特征,拭森动物园的特征。

用动物杀人,领导动物杀人。

饲养员的杀人之道。

虽然听起来很可爱就是了。

不过可爱的杀人方法也是杀人方法。

蜂毒和蛛毒依旧足以致命,而且在大自然之中人类并不比动物更有杀伤力。

甚至可以说是处于下风。

一大群蜜蜂和一只毒蜘蛛绝对足够杀死一个人了。

前提是那是个普通人类的话。

如果是死色真红那种程度的人类最强,别说是动物了,说不定连自然都可以战胜。

所以只能说不凑巧,拭森狸遇见了这种程度的对手之时,他的失败就已经注定了。

「真是遗憾呢,你的宠物们有个不中用的主人啊。」

仅仅只是站在旁边旁观着,玖渚直就对拭森狸的失败下了定论。

完全无视正在虐杀着毒蜂与蜘蛛的手下。

「如果能够正确领导的话,就算是高贵的我低贱的你也能够杀掉吧。嗯,就当作是高贵的我的难得的高贵的礼物吧,就让高贵的我告诉你成为领导者的方法好了。」

淡漠地看着毫无抵抗力的男人被自己的手下按到在地上扭断关节,玖渚直一脸无聊地继续说了下去。

「举个例子来说吧。」

玖渚直环抱双臂看着面前动弹不得的男人。

那是习惯了不看人类的眼神。

习惯了不把人当作人看待的眼神。

「成为领导者需要两样东西:领导者的内在,领导者的外在。因为高贵的我两样皆备,所以才会站在这里。」

接着,领导着人类但把人类不当作人类的他和领导着动物仅仅把动物当作动物的他的胜负,瞬间就产生了结果。

「真是浪费了高贵的我的很多高贵的时间啊。」

在一直沉默着的手下把楼梯间收拾出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之前,玖渚直自言自语着。

「真想赶快去见妹妹啊。」

事实证明,就算是能力卓越的领导者也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哪怕一直把所有发生在身边的事都收为自己的战利品的男人,偶尔也会做些不会收到什么利益的事情。

比如在舞台的边沿保护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妹妹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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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森林的战斗只是一场插花。

就和他的战斗方式一样。

用轻薄锐利的钢片制成的花朵战斗的虐杀师。

不是为了爽快的杀人而是为了残忍的杀人的虐杀师。

享受着打磨光亮的钢铁旋入肌肤开出血色花朵感觉的虐杀师。

现在正面对着一支军队。

「请问,为了大家的幸福,可以请诸位去死吗?」

就算面对着一支军队,墓森林依旧还是把自己的诉求摆在了第一位。

虐杀师,为了大家而杀。

所以他大概也是这次暗杀行动中目标意识最薄弱的人了吧。

只要是为了大家,谁都可以杀。只要是杀人,就是为了大家。

不过这个「大家」就算不存在也无所谓罢了。

只是嘴上的漂亮话而已,说着玩玩而已。

而对面的那支军队不一样。

「薄野武队七人党,受雇于玖渚直先生,为了玖渚直先生的正义而杀。」

明确的目的,不是漂亮话。

是雇佣兵团。

虽然本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解决墓森,但是既然对方看上去和雇主的正义并不相符,那么就算杀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只要是为了特定的正义,杀谁都无所谓。

下了这样的决定,隶属于薄野的七人行动了。

一人从左边进攻,一人从右边进攻,一人从前方进攻,一人从后方进攻,一人从上方进攻,一人从下方进攻。

最后一人,负责被杀。

「阿勒?」

当自己的两支金属花朵都插进了同一个人的身体里之后,被束缚了行动的墓森林才察觉到了这个安排。

牺牲一人,获得胜利,完美的正义。

这就是薄野武队的战斗方式。

为了正义,牺牲一个人。

无比合理的安排。

而被限制了活动的墓森林也在那短暂的惊愕之后陷入了永久的沉默。

总是一人行动但为了大家而杀的虐杀师和总是团体行动但定会牺牲一人的始末番的战斗就这样平淡无奇的结束了。

因为不是主角,所以是登不上舞台的战斗。

仅仅只是在主角A前往地下,主角B享受着和loli的游戏时的昙花一现的幕间。

但舞台上上演的东西也没什么值得喝彩的地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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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配角们的战斗无声无息结束之时,主角之一正在和幼女玩着扑克。

更正。

是修莱特副教授正在和时宫时时时玩着堵上了彼此性命的游戏。

有一半是骗人的。

不过仅存的真实是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时宫时时时为了展示自己的杀人手法而拿出了这幅扑克牌。

「如果选到了正确的牌,你就不会死。」

这样说着,而把扑克牌递到了修莱顿的面前。

没有任何提示,没有任何保障,就只是递过去了一副扑克牌而已。

好像轻松地递出了死亡一样。

看起来和骗术毫无关系,正因为毫无关系,所以更让人不禁去思考会不会是有着什么关系。

再反复怀疑下去就没有尽头了。

大概这也是骗术的一环吧,或者真的只是个游戏。

时宫时时时的游戏。

可惜修莱特没有把这当作游戏,他在认真思考着。

抽丝剥茧,逼近真相,哪怕徒劳无功也要堵上一切。

学者的偏执症状。

所以他思考了半个小时。

「我说啊……大叔,就是选一张牌而已,随便凭直觉挑一张吧。反正不管怎样你都会死啊。我已经不想和你聊天了。」

「哼。选一张牌而已。选一张牌。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交给直觉那个叛逆无理小小年纪就学着暴走族的家伙毫无意义地暴露大腿还带着长长的竹刀把每个妄图接近自己小麦色肌肤的男人都痛打一顿的不良小姑娘?明明是她先引诱对方的对吧?最后还是要对方付出的代价,简直无法相信。不能信赖啊!」

修莱特的眼睛死死盯着扑克牌们,快速转动着,而嘴上则是连珠炮一样吐出这样意味不明,准确说是对他人而言意味不明的话语。

了解他的人应该会明白这是因为他正处于大脑高速运转的思考状态。

但是对素未谋面的人来说,这一幕中的他也就只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而已了。

「唔咕。」

所以时宫时时时吞了口口水,她现在觉得对这个男人提出这种需要动脑子的游戏简直是太愚蠢了。

那么,对修莱特而言又如何呢?

这种没有给出任何能用于判断预测的条件的游戏,对于世界第一的头脑来说,会存在着必胜法吗?

「所以说啊,果然还是概率最可爱了。就算不是,也可以是100%。」

「诶?」

自然,学历大概只到初中入门的时宫时时时并不理解修莱特话语中的含义。

不过她明白那个男人决定要行动了。

带着他由概率论保障的100%获胜手法。

「选到了正确的牌的人就不会死。」

那么只要翻转过来就好了。

「会死的人一定选到了错误的牌。」

命题为真。逆否命题一定也为真。

所以在抽出牌的瞬间,时宫时时时就因为运气不好而死去了。

04/

愚蠢的作者才会用预言和不存在的人物来揭秘。

来说说戏剧落幕之后的后台的故事吧。

因为这正适合扫除人。

可惜扫除人在这之后也要退场才可以。

「啊哈哈,真巧啊,去年一年都没有任何工作结果在这个时候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吗?

「啊,抱歉当然不是说你是耗子啦,你只是会死而已。

「嗯?问我名字吗?呀~好久没被人那么问过所以有点害羞呢。

「我叫死吹七叶。没错就是那个送祸员死吹!哦哦你居然知道我真是太感动了,真想和你拥抱一下啊,啊,不过不行啦,因为和我拥抱过之后‘祸’就会附在你身上了。

「咦?玖渚友在哪里……唔嗯,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似乎是主人的妹妹?

「啊啦,你是要去杀她吗?不~可~能~啦~在你下手之前就会被直木七人岬那个狂人干掉啦。不是在夸张哦,那家伙搞不好比死色更强呢。

「而且现在的话主人应该正好在去和妹妹碰面的路上吧。

「诶!让我闪开,好过分啊!我都告诉你那么多不能说的秘密了。

「像是我和七人岬那家伙的名字之类的。

「唔,不是说保密啦。而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两的名字不存在啊。

「我们的名字不会被记载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本名簿之上——就算在世界的登场人物表上,只有我们的名字处于欠缺的状态。因为这是和高贵的主人的高贵的约定,主人会满足我们的一切要求,但是作为代价,名声再也无法满足。

「因为我们是被跳过去的七啊。

「嗯?刚才明明那么轻易就说出来了?啊哈哈,因为太激动了啊,好久没见到人了。当然,也很抱歉,因为听到了我们的名字,所以只好把你也埋葬到物语的墓地里了哦。」

几乎是瞬间,这场战斗速战速决了。

干净利落。

没什么好惊讶的。

因为等级差太远了。不管是作为player还是作为一个存在。

天吹风丸和舍弃名字的她的等级都差的太远了。

所以毫无悬念地,扫除人被扫除了。

送祸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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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凪的身份是预言者。

当然不是真的。

也就只是「被他们宣言了死亡的人一定会死」这种单纯凭借实力达到的虚伪预言而已。

大家都明白的,默认的谎言。

但是当一堆虚假的预言中忽然出现了货真价实的东西时会怎样呢?

真正的预言是怎样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货真价实的预言者咎凪识子的话大概最有说服力。

「真是麻烦的装置。」

在修莱特离开之后不久,零崎曲识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穿巫女服装的奇怪孩子。

幼女的身材,幼女的长相,幼女的行动方式。

爬到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观察了一阵之后,按下了几个按钮。

零崎曲识以为那孩子是随手按的,但封闭的玻璃壁障确实随着那操作而打开。

「先说好,我是男生。」

而在流动的空气灌入的一瞬间,这个声音也灌了进来。

似乎早有准备一样。

似乎很了解零崎曲识这个人一样。

抢先一步。

就像能够预言未来一样。

「确实是预言。你好少女趣味,初次见面,这次玖渚友暗杀计划的第二位幸存者。」

「我叫咎凪识子。」

大大方方笑着报上名字,虽然是女孩子的名字,但零崎曲识确实从声音里认知到了这个人的性别。

「嗯,那么一起逃走吧。」

当玻璃罩完全收起之后,咎凪识子也跳下了椅子,走到了零崎曲识的身边。

「不去完成委托吗?」

但不是出于责任感,零崎曲识并没有行动只是问了这样的问题。

就像普通的试探一样。

而咎凪识子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快到只是在等他吐出所有声音就开口一样。

并非交流,而是预言。

「不。我预言的没有杀人,只有逃走。不过要达成这个目标我似乎还要做一番长篇大论啊。」

说完这句话,咎凪识子感到麻烦般挠了挠头。接着深吸一口气之后开口。

「那么,我就开始说明了哦。从哪里开始好呢……啊,就从时宫时时时的骗术说起吧。其实就是催眠而已,和你会用的那些伎俩差不多。她能够在交谈中把对方催眠,然后让对方认为自己已经死亡。嗯,没错,欺骗活着的人他已经死亡,然后让其认知到这一点。扑克牌上印的都是死神。她所杀死的对象已经没有作为死亡前提的生存了。她只能够杀死已死之人,没错,也正因为是这样的她所以才无比适合这次的任务。可惜那个副教授比她快一步。他把那个房间做了改装,增加了次声波和超声波装置,你明白的吧,这些也是声音,也可以催眠,而他所进行的催眠行为是身份对调。让时宫时时时错以为自己是他。真是狡诈的学者啊。光有大脑就可以活下去的人这辈子我都不想和他打交道。而要说他为什么会预先就知道要在那个房间安装必要的装置,答案就更简单了。因为这次行动的委托人绘镜司镜事先就告知了玖渚直这一切,而那个副教授正好出现在了这里而已。真是巧合。不过绘镜家的人也真够无聊。明明不是神,只是镜而已。说着想要试试看杀掉玖渚友会不会对世界的平衡造成冲击,简直无法理解啊。这算哪门子的努力?被狐狸欺骗了吗?特意给玖渚直那家伙打电话除了没用的挑衅就是摆明了说放弃我们让我们自生自灭吧?还给我扔过来这么麻烦的委托。啊,对了,我可不是凡是有委托就会穿成这样的。只是因为这次预言到的是这种奇怪的装扮。我没有女装癖。至于你,我会接受这个任务也是因为一开始就知道你不会死。不然在这栋不存在的大楼里要完成保障你性命的委托也太难了。而且说起来绘镜那边也没打算认真吧,选择的都是各个名里最特殊的人物。我也并非策师,只是预言者罢了。除了完成这场暗杀行动做不到任何其他的事情。」

终于,应该是说累了。又或许不是。咎凪识子停下来喘了口气。

「呼。果然还是走了吗。」

不过室内已经没有听众了,只剩他一个人了。

应该说从开始没多久零崎曲识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但咎凪识子还是说完了全部的事情。

因为他的预言预言到他说完了这些。

「真是麻烦,这种东西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啊。」

咎凪党唯一的真货预言者发自内心地为这出毫无意义的独角戏叹息。

但是,也因为他是货真价实的预言者,所以他无法摆脱预言的诱惑。

他的生活方式,包括名字,从一开始就被预言好了。

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地继续回答并没有人提出的问题。

预言到底是什么呢?

「预言啊,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东西了吧,因为知道就是知道,连个理由都没有。」

咎凪识子这样评价自己可以说是稀世罕有的才能。

「这样的话,就算看着再精彩的戏剧,也打不起精神来为那些努力活跃的演员致以喝彩啊。」

05/

有始有终才叫好故事。

这个时候的地下七层,人类最强的承包人正在打着呵欠。

「哈呜~我可是听说这里今天会有很多有趣的player出现才来的啊,结果却只有你们两个。」

「因为人家的性命很宝贵,所以一定不会被发现咩。」

蓝发的少女正坐在椅子上晃动双腿,任凭身后的少年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而且今天只是来做定期检查顺便看看小直啦,小润你期待过度了哦。」

「是啊,突然间从地下冒出来,就算是人类最强也太过分了吧。」

少年小声嘀咕着什么,可惜这可瞒不过人类最强的耳朵。

「哈,本小姐可是想着你们别出什么意外而特意从美国赶过来的啊,小哥你有什么不满吗?」

「明明只是为了好玩吧。」

少年认真地点明了哀川润的目的,不过这位最强的红色果断地无视了这个话题。

「结果,还真是谁都没有来啊……」

哀川润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感叹着毫无登场余地的无聊。

「没办法,因为这里是小直的地盘嘛。」

但作为某种意义上的舞台主角的她——玖渚友只是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口癖。

「唔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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