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其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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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有愧

*黑羽盗一x工藤优作,感觉父辈很好嗑我极速进入磕一口

*一小段两人高中时期的特别时光,还不熟练的怪盗和没开情窍的小说家

*全是瞎编乱造,很在意原作的慎点,都骨科了让让我吧




“原来你真的是我的哥哥。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工藤优作在伦敦的街边端起一杯咖啡,老成得不像是高中生。

“没办法啊,长得这么像,撞上了就会认出来了。”

黑羽盗一咬着吸管喝冰可乐,玻璃瓶子上不断渗出冷气,好似能通过那些凝结的水珠听到碳酸气泡的声音。

噼啪。砰。

“这个是谢礼,多谢帮我打掩护了。”

喝完一整瓶,黑羽盗一用手盖住吸管和瓶口,信心满满地凑近工藤优作。

等他张开手时,工藤优作眼前的瓶子里已经插着一枝红玫瑰。花心上放着刚刚警察在找的那张邮票。

“被自己的弟弟抓到,倒也不算太失败吧。”

如果是这个一看就教养良好的稳重弟弟,肯定会优雅地收下然后还给被盗的书店吧。黑羽盗一想。

没想到对面的人一下子握住瓶子,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看过来。他的目光里有朵绽放开的烟花,好像一口气释放出了全部的好奇心。

“好厉害啊,怎么做到的?我看过别人的魔术,你的手法和他们不一样。”

工藤优作打量瓶子半天,才想起来看一眼沉默着的黑羽盗一,略带害羞地解释:

“我在写一本侦探小说,刚刚突然意识到,里面有一个像你这样的角色似乎很不错。”

“写小说……”

话语的意思好不容易钻进脑子里,黑羽盗一才从那双眼睛的捕获网里回神,因这个很少从高一学生嘴里听到的行为愣了一下。

“嗯。我这次就是来取材的。”

“取材……你也是高中生吧?为什么说的话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和我同龄啊。”

有点无语地干笑了几声,黑羽盗一不禁思考起到底分开之后这个弟弟有了和自己多么不同的人生轨迹,才变成如今这模样。

工藤优作或许有和他类似的疑惑,睁大眼睛问:

“你不是来做什么课题的吗?”

黑羽盗一随手往身后指了指,顺便展示身上穿的“I♡London”文化衫:

“不是,我是来旅游的。看看艺术展大本钟,吃点司康什么的。”

这下工藤优作陷入沉思,从玫瑰里取下邮票仔细端详。黑羽盗一看着他愁眉苦脸半天,终于抬起头来,只不过没想到一开口就是对自己的质问。

“旅游中途的人会特意去偷邮票吗?”

担心被弟弟认为幼稚而不好意思回答真的是一时兴起,黑羽盗一瘪着嘴小声嘟囔:

“……谁让店长在那里吹嘘啊。我知道了,等下我还回去道歉就好了吧。”

自己和这个正经又优秀的弟弟,想必人生只会错开越来越远。黑羽盗一有点伤感地想到这件事,伸手想从他手里拿回邮票。

没想到工藤优作收回了手,把邮票小心翼翼地装进钱包里,还像炫耀着用来威胁的证据似的举起来摇了摇,露出了坏孩子才会有的笑容:

“这里可是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诞生的地方啊,不如陪我一起逛逛吧,哥哥。”


陪多年未见的双胞胎弟弟逛伦敦可真是个苦差事。

经历了第一天的慌乱,第二天的兴奋之后,第三天帮忙扛着一摞书当跟班的黑羽盗一忍不住叫苦连天。

“这个裁纸刀真酷啊,好想买。”

“你是有什么地方用得着裁纸刀啊……”

等到好不容易放弃了继续买书,工藤优作又跑去偶然撞见的工艺品展发挥自己的求知欲和取材心。

“这个项链,说是十八世纪的东西欸。”

“假的吧。我学过珠宝鉴定,那个雕工可不像十八世纪的水平。”

“这个呢?”

“当然也是假的。你看看价格就知道了吧?”

从太阳高悬逛到落日渐沉,坐在快餐厅里黑羽盗一吃着薯条忍不住问了一直憋着没问的问题:

“我说啊,到底为什么要带着我?你这取材之旅一个人逛更好吧?”

工藤优作正在随身带着的笔记本上记录灵感,听到问题笔停了一下,但直等到写完正在写的那句话才回答:

“正式一点的回答,是对你很好奇,你也是取材的一部分。”

“诶~对着家人还真敢说啊,拿我当主角出名的话记得分版权费给我。”

摊手比出个要钱的动作,黑羽盗一接着问:

“不正式的理由呢?”

“我们好久没见了,我很想多了解你一些啊,哥哥。”

笑得像旅行杂志上的高中生模特,工藤优作把一张快递回执放在黑羽盗一向上的掌心里。

“突然发现自己的哥哥变成了这么独特的人,真是让我难以放手。”

黑羽盗一看着他,又陷入被网束缚时间凝固的错觉中,和之前一样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看着掌心里的东西回话:

“这是什么?”

“邮票我寄回书店去了,再拖下去超过恶作剧范畴真的成为事件就不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工藤优作的笔停在新的一页上,不知道即将为他的故事写下一句什么。

“告诉你什么?”

“哥哥的秘密。到底为什么要偷那张邮票?”

如果写进小说里,主角的秘密应该是魅力核心吧。黑羽盗一想了下读过的书,认真考虑着要不要把弟弟的作品搞砸。


“只许看,不许乱动。”

十分钟前的这句警告显而易见成为了被无视的耳旁风。黑羽盗一刚把工藤优作领回自己住的酒店,对方就一头钻入散乱一地的道具里摆弄起来。

虽说料到了这个结局,黑羽盗一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敲了下弟弟的脑袋:

“说了不许乱动的吧。这些可都是精密的魔术道具,我亲手做了好久呢。”

“真厉害啊!”

工藤优作发出由衷的赞美,随手拆了把放在床边的机关锁。黑羽盗一看着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做的最难的机关拿出来让他解,可惜眼下他还有别的要紧事得面对。

“所以哥哥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想成为有名怪盗的话会去偷些更厉害的东西了吧?”

“真有的话怎么会告诉你啊……”

刚刚顺着工藤优作的期待编了个向往成名的怪盗计划,黑羽盗一眼下只希望自己也有作家的想象力,能快点想到怎么圆出一套说辞,从一个醉心魔术和恶作剧的高中生化身为目标远大的黑暗英雄。

工藤优作自信满满,面对哥哥的犹豫挺起胸膛:

“不告诉我吗,那也没关系,我自己来找吧。”

“太过自信可是会人生不顺的,弟弟。”

看弟弟这幅样子大概很好打发,黑羽盗一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想说教他几句,

“而且啊,眼看着自己哥哥即将走上犯罪之路你也不打算阻止吗?”

工藤优作似乎真的才想到这件事,张着嘴呆呆站了一会儿。黑羽盗一等着他想通,结束这旅行演出般的闹剧。

然而工藤优作又背叛了他的期待,切回了自信的笑脸回复他:

“没关系,我会负责去阻止哥哥的。只要没成功,就不算犯罪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久没笑得这么畅快,黑羽盗一一直笑到肚子痛起来才停下。

“真的假的?你可别说大话啊,真的要来阻止我吗?要一辈子追着我?”

工藤优作认真地咳了两声:

“当然是真的。不过既然哥哥不愿意告诉我计划,为了让我知道请偷些惹人注目的东西吧。”

“我看你是真的想把我送进监狱才对吧……”

黑羽盗一笑够了,走到窗户边,一把拉开窗帘。温柔的白色月光照亮他们的脸庞与双眼,也照亮下面那个闪闪发光的世界。

黑羽盗一突然觉得他找的自己披露魔术的最佳舞台了,从来没认真考虑过的目标逐渐有了形态。

“去偷现代艺术馆怎么样?或者海德公园的雕塑,这个够有挑战性了吧?”

“传奇怪盗的话该更有话题性一些吧。”

工藤优作激动地走过来,一起对着伦敦的夜景指指点点:

“去偷博物馆里最大的宝石吧。或者被诅咒的王冠什么的。”

看到大本钟,工藤优作突又指向表盘:

“或者做些谁也理解的不了犯罪艺术,比如偷走时间。”

越说越停不下来,奇思妙想的灵感在工藤优作脑海里一个接一个涌出,他就快抓到要写一个怎样的故事了:

“对了,还该有些个人特色,像预告本垒打那样偷之前先给报社写信让他们报道怎么样?”

“我才不要全按照你说的做呢,你是弟弟吧,少指挥哥哥了。”

黑羽盗一听着难度越来越高,急忙喊停,

“而且,不管你小说要怎么写,有些事现实里可没那么简单就能做到。”

工藤优作看起来完全不担心这件事,勾起嘴角:

“你是我的哥哥,总有办法做得到的吧。”

好像真的被卷进他的故事里了。黑羽盗一怔怔注视了一会儿正和自己一同编织着传奇的起点的工藤优作,也展现出了无畏的笑容:

“当然了。”


相遇是毫无预兆,分别的到来同样。不过显然两人都早已做好这段时光不会太长的准备,并没有表露惊讶。

“原来你明天就要走了啊。”

“是啊。陪你逛了半个月,取材也取够了吧。今天就陪陪我吧。”

在房间里最后检查了一次装备,黑羽盗一朝工藤优作眨了下眼:

“给你看点我这几天加班加点做出来的厉害东西,等下可别太吃惊哦。”

说完黑羽盗一穿上酒店服务生的外套,一挥手变成了前台的样貌。这场变装秀已经足够惊艳,工藤优作拍手惊叹的同时更加期待起黑羽盗一那个旅行包里到底装了什么。

等他们绕过监控用复制的钥匙偷偷摸上酒店屋顶,迎面吹来的烈风像是把人吹到了另一个世界。

工藤优作用手挡着眼睛,习惯了风后放下手,情不自禁想去碰触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月亮。而指尖划破月光时,恰好落在月下的人影上。

那么孤高,那么遥远,那么像一个谜题,恰如每个作家心中所有故事的原型。

黑羽盗一已经站在了楼边,观察着风向和风力,留意到工藤优作的视线,招手喊他靠近。工藤优作被吸引着走近,还差几步的距离时突然见黑羽盗一对自己鞠了个躬。

“表演要开始了,别眨眼哦。”

比月光白得更彻底的颜色在黑暗里耀眼如一捧升起的火焰。

工藤优作根本没看清黑羽盗一是怎么在一瞬间换装的,只能凭借逻辑与推理去猜测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法在自己眼前变成一名传奇怪盗。

“是不是有点太浮夸了?”

黑羽盗一被弟弟沉默的注视盯得有点心虚,碰碰礼帽又扯扯斗篷。

“没有,很适合你。”

工藤优作摇摇头,走到更靠近月色的地方,

“走之前看到了很不错的东西……”

话没说完,黑羽盗一竖起的食指已经比在了工藤优作的唇上,阻止了他快脱口而出的告别留言。

“还没完呢。”

这次伴随着机器运作音,工藤优作看见的是一双银色的翅膀。

“那个是……滑翔翼?”

“没错。”

估计了下楼顶高度又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哥哥的脸,工藤优作认真做出判断:

“这个高度还是有些勉强了吧。不过是个不错的手法。”

“喂喂,别在这时候摆出科学家一样的脸啊。我当然考虑到了,还装了别的动力源。”

稍有些无语但想想还是对弟弟张开双臂,黑羽盗一仰头面对月亮,发出略带挑衅的刺激邀请:

“如何?怕死吗,还是要来试试?”

他当然早猜到了自己那位弟弟会选哪个。

“这么有趣的事我还是第一次体验。”

毫不犹豫地靠进哥哥的怀里,工藤优作兴奋地等待着起飞。

他的眼中是毫无保留的憧憬与期待,黑羽盗一低头看见,认为那比任何一种魔术都更有魔力。魔术师们就是为了追寻一道道这样的目光才努力演出甚至献出生命,现在他就已经找到了自己最想征服的那束。

于是载着一对兄弟的双翼,啼鸣于伦敦深墨蓝色的夜,飞过留下他们足迹的传说之处。

俯瞰着渺小的高楼车船,黑羽盗一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因遨游世界之上而沸腾。和他有着同样体温的人就像能读他的思想一样,在恰到好处的时间轻轻转头灿烂大笑。

伦敦有太多侦探故事了。黑羽盗一边欣赏风景边回忆工藤优作这些天给他补的那些虚构侦探知识课,想着还是该让世界上多点捉摸不透没有逻辑的浪漫谜题。这才是什么都能偷走的传奇怪盗该做的事。

至于解谜,不是已经有一个人说要负责了吗?

“喂,厉害的小说家,我要给你一个挑战。现在我会从你身上偷走一样东西,来找找看是什么吧。”

夜空中呼啸的风声里黑羽盗一在工藤优作耳边大喊道。

工藤优作不服输地喊回去:

“好啊,我绝对会找到的!”

滑翔翼开始下降,冰冷的风从下方吹来割得人脸颊发烫,工藤优作下意识闭上眼睛躲避风的袭击。

落地的瞬间工藤优作感到全身震颤,风的凉意最后一次从他全身心上滑过,包括嘴唇上。

“你是我的弟弟,所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怪盗轻笑着留下最后的胜利宣言,把这段刺激灿烂的冒险变回寂静黑暗的夜。

小说家好不容易掀开盖住自己的一大片白色披风时,发现自己正独自站在泰晤士河边。目之所及的辉煌灯火让他感觉像写完了一个故事般寂寥,主人公不知所踪。

摸遍了全身没发现少了的东西,但工藤优作知道黑羽盗一肯定偷走了什么。


“那是我的儿子,很优秀吧。”

看见新闻报道时,黑羽盗一就猜到会收到这样一个电话,自然也准备好了回答:

“有你的遗传基因在,倒是不令人奇怪。只不过没想到,我们之间的胜负会延续到他们身上。”

“别这样说,你不是还没退休吗,哥哥。”

世界上唯一知道这个手机号码的工藤优作把这通电话当作闲话家常,不仅问黑羽盗一有没有买自己的新作,还想邀请人来参加庆功宴。

聊到最后,工藤优作突然说起他们悬而未决的一个胜负:

“关于你偷走的东西,这个答案是否正确呢?那天我们一起喝的可乐的收据,本应在我的口袋里,但不见了。”

黑羽盗一大可以说他猜对了结束游戏,也可以继续装神弄鬼。可他既不敢说出事实,又不愿说个假话,于是选了半真半假的别扭回答:

“收据在我这里。但你又答错了,大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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