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其不可为

我和你的家 Dear our home

「经济型公寓，适合三口之家。」
或许我们可以把西兰接来一起住，或者养只宠物。
「豪宅！降价45%！！」
哦，这些人总喜欢在房地产过热时发了疯想买入，而在泡沫破裂后发了疯想卖出。
「二手房，双层别墅，附带游泳池，仅售XXXX美元。」
正在一堆售房广告中寻觅猎物（顺带脑内评估）的亚瑟.柯克兰先生把目光聚焦于一张颜色艳俗的薄纸，然后抬起头来看向长桌的对面。
“基尔伯特，你家会有人卖房喜欢用美元结算？”
埋首在另一对广告中的基尔伯特先是困惑地一愣，接着抽走了亚瑟手中的那张A4尺寸的纸片。
“嘿，亲爱的，那房子在佛罗里达。”
基尔伯特一脸笑容地指着广告下方的一排小字，却只换来对面莫名骤降5℃的空气。
“好吧，我真不是那个意思，你瞧，我只是一把抓了这些广告带回来，怎么可能知道里面是否混有国外售房信息。”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的笨蛋先生开始慌乱地进行一通注定无用的解释。半分钟后以“该死的信息全球化，该死的阿尔弗雷德”作结，因为亚瑟用西伯利亚冷空气一样清爽的声音提醒他回到正事上来。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很快地，满血满状态复活的基尔伯特将一张广告举到了亚瑟面前。
“三室两厅，洛可可风设计……三英里外有俱乐部制的射击场。”
亚瑟看着最后一句挑了挑眉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喜欢这种东西啊。”
“不……”基尔伯特在旁边面带犹豫地挠了挠头，“我只是在想你有时候会不会想要发泄一下。”
沉默。
然后亚瑟不动声色地牵了牵嘴角。
该死。基尔伯特在心中咒骂，今天怎么老是不小心就踩到了地雷。
“看看这个吧。”
所幸令人提心吊胆的暴风雨并没有出现，虽然这或许在另一个方面上暗示了某种更令人胆寒的可能性。
“什么呀这个，汤普叔叔的护林员小屋？”
仔细端详了亚瑟递来的广告两次，基尔伯特口中吐出的仍然是不经大脑的结论。
愿上帝保佑他吧，阿门。
“第一，是汤姆叔叔；第二，他不是护林员；第三，森林远比你想象的要神秘美丽。”末了，绅士还补上了一句，“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很安静。”
自然，喜欢“一人乐”的基尔伯特大爷还是否决了这个提议。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森林，度假的时候我们或许可以让罗德里赫把马勒的作曲小屋借我们住住，不过现在，森林我在你家已经看得够烦的了。”
“……你个白痴！”
“喂，本大爷什么也没干吧？！”
就这样，在不断的提议与否决中，伦敦的夜幕如期降临。
“呼，我可真没想到选房子会这么累，明明德国那边一大堆空房子，随便找一个住好了。”
基尔伯特靠在沙发上舒展身体，亚瑟走过来在他面前的矮桌上放下一杯刚沏好的红茶。
“考虑到我和你的身份，还是仔细考虑比较好。反正我们唯独不缺时间不是吗？”
“哈哈，这话真赞，唯独不缺时间是吗。要不然先和West一起住一段时间？”
基尔伯特依旧不顾礼仪与舌头的温觉感受器地将仍烫的红茶一饮而尽，至于亚瑟，已经早就懒得对他说教了。
“我不敢说这是个好主意，对双方都会有不便不是吗？”
“是啊。”放下茶杯的基尔伯特坦率地点点头，“毕竟那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太好。”
在亚瑟还没来得及回些什么之前，基尔伯特明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虽然用的是一个早就该问的问题。
“我说，亚瑟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啊？”
亚瑟好像完全没料到一向自我中心的基尔伯特会问这个问题，略怔了一下，开始认真地思考。
“嗯……最好能有个庭院，离CBD远一些……不要太大了，打扫起来很麻烦，不能有法国邻居……周围有适合散步的地方会比较好……”
一边点头应和着，基尔伯特一边在便笺本上做着记录。
亚瑟顿了一下，走过去，靠着基尔伯特坐下。

“最重要的，是要有你在。”

基尔伯特微微一愣，旋即将身边的人圈入怀中。
“不，应该是有我们两人在才叫‘家’嘛。”

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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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好房子之后……
“嗯，West说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借钱给我们的。对了，亚瑟，你现在有多少存款？”
“可动用的部分大概200万英镑左右，我认为足够付房款了。”
“……=口=”
“怎么了?”“你家会给‘国家’发工资吗？”
“当然不可能啊。这是我无聊的时候做金融投资赚的，其余还有一千五百万是在投资市场里流动。”
“和人类做生意。你这不是欺诈吗……”
“会吗？我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在向他们展示一种更高效更完美的盈利方法罢了。况且我一直在控制资本，玩得也不大。”
“………………英格兰果然从内到外都是阴谋家。”
“呵，我就把这当做是赞美好了。”